盛开自由的爱 李心洁:不同年纪的人生阶段,一定要有重新开始的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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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夏前一日,炙热高温好比在满是艺术气息的拍摄现场,众人雀悦等待李心洁到来的心情。当她一身雪白裙摆摇摇翩然提早抵达,扬起20年都未曾改变的少女甜美笑颜,自在又悠然地和大家打招呼,随即让我们的脑海响起她一首首脍炙人口的歌曲BGM,当时当刻瞬间又再次找回属于我们爱像大海的青春和不顾一切的勇气,感动油然而生,口中不自觉哼唱起“今年的夏天不会像个幻觉~你是太阳烫得发烧,给我拥抱留在嘴角~夏天没完没了,这里是不是天涯海角~”

聆听生命故事

这个夏天,对李心洁来说有点不一样!多年来深耕演员剧作表演,是各大影展与奖项的常胜军,大多时候站在萤光幕前的她都是在宣传电影,“许多人看到我的演出也都是在饰演戏剧里的角色,因此希望借由这次回归乐坛,带着我身边的故事,跟大家的连结是更内在的,能看到我的内心世界,看到真正的李心洁是怎么走到现在的一个成长历程。”始终思思念念歌迷的她,即便不在歌唱舞台上,也不忘初衷持续尝试作音乐,“在创作过程的抽丝剥茧中,让我更清楚自己的现状,明晰了心之所向,反而没什么负担与包袱,很开心、很自在、很自然地写歌和唱歌。”

李心洁在和家人踏实体验生活的简单日子里,显见了热爱音乐的驱动力。今年春天推出了由她担纲监制的纪录片《孩子, 你好吗?》,片中四篇章系列除了有以她为主角的故事纪实《我的名字叫李心洁》之外,她也首度任职导演,执导《山顶小屋》,并在制作之时诞生出新歌曲,“纪录片毫无保留记下我的生命故事,同时延伸出了以‘女人的成长’为概念的全新EP作品《盛开》,这对我而言所代表的价值是拥有充足的灵魂厚度,而花了20年时间酝酿出丰富生命经历后的磨练转换,借此传递真善美的力量,相信爱都一定能随着年纪更加盛开。”特别的是专辑中每首歌都以她的口白作开场,像是有声书,用歌词表达心情、用歌声讲述故事,心里充盈地念诵着、哼唱着爱的生命絮语,从〈小镇〉、〈小黄花〉、〈亲爱的, 我想你了〉、〈秘密森林〉、〈盛开〉都在她嗓音流动的低吟轻唱旋律中,娓娓道诉出情深意长的共鸣情感,温暖疗愈也鼓励了她自己和你与我。

灵魂自由自在

唱歌,一直是李心洁生命中最热爱的部分之一,做的音乐里蕴藏着她爱的力量和坚定的勇敢。高中18岁时,她在朋友报名下,在家乡马来西亚的滚石唱片公司参加导演张艾嘉新人征选,而被发掘至中国台湾发展,开始拍摄广告,并于1996年底发行个人首张唱片《同一个星空下》,正式以歌手身份出道,“只是当时第一张专辑销售未如预期,而感到很挫折;但也及早认知到一切的成功顺遂都不是理所当然,否则就不会有自由的李心洁。”接着几年努力朝目标勇往前进的她,唱的〈自由〉、〈风暴〉、〈裙摆摇摇〉、〈又下雨了〉、〈爱像大海〉、〈对不起我不爱你〉、〈爱错〉、〈谢谢你的爱〉、〈没完没了〉等等多首歌曲,都成了烙印在人们心中无可取代的时间印记,至今仍朗朗上口传唱着。

李心洁细数那些年推出的经典歌曲,“〈自由〉这首歌肯定是影响我最深,最代表我的一首歌。”她笑说:“不只因为我是1月23日一二三自由日出生,从我的生命在宇宙起源时,天生就很在乎我自不自由这件事。”即便在她结婚为人妻、生子为人母,也从未有必须为家庭牺牲自我的想法产生,“不管我在人生任何阶段、做任何事情,都觉得我的灵魂是自由的,拥有自主的力量,能决定自己要做的事,且一旦下定决心就不会后悔跟埋怨。并常常提醒自己要有能够面对失去的勇气,什么事情该结束了就结束了,不会再往回头看,这种感觉让我觉得特别自由,因为我随时能够放下一切就走!”

笑称水瓶座的自己,“在年轻时常有人觉得我是个外星人,不管在当演员或歌手,在相处后会发现有时候我常常抽离这个现实,飘到另一个世界放空。”她说:“水瓶座人满有灵性的,所以大多数都会去接触身心灵相关事物的练习,或是会跟自己展开内心的对话,然后很喜欢思考生命是什么?很喜欢探索世界。”现在一点也不觉得与众不同的自己“怪怪的”李心洁认为“这就是我!”

她进一步回望起过去年轻时,容易紧张焦虑,要追求很多事物来证明自己,既执着又很用力,得失心过重的身心俱疲,“尤其在当歌手第二年,有段时间很不快乐,让一向都很喜欢与人交流相处 Down to earth的我觉得太被保护、被捧上舞台反倒觉得有点孤单,跟人的距离越来越远,不能做自己的好像必须时刻维持形象又担心默默无名,深受痛苦。”这也使得从七岁开始就会跟内心声音自我对话的她,即刻意识到自己要去突破恐惧,揭开害怕的真面目,而去上心灵课程,“学会不掩饰自我的脆弱,懂得拥抱内心的黑暗面,才能看到光明。”她如此宏亮地说。

爱是学会放手

20出头花样年华时,自认智慧不够的李心洁,在一次次由内向外探索,在娇小纤瘦的身躯里,丰盈又宽和地堆砌着巨大能量。30岁开始禅修、打坐的她更是找到自己一辈子心灵归宿的轻松安定感,近年则意识到“生命影响生命,人与人之间的互动交流是很宝贵的,若能够让人际关系都保持在一股很善良、很平衡的状态时,就会有善意的循环,并在这些爱的相处里收获到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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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信世上是有真爱的她表示,过去也曾爱人爱得很用力,害怕失去、没有安全感,会想牢牢抓住一个人;然而经过多年生命历练,最大关键在有了孩子以后,李心洁有了启发“爱应该是放手!”不论是爱情、友情和亲情都是,这其实是很自然不过的事,“要明白世界上没有人是真正属于自己的,如果你爱那个人,应该要学会放手给他自由,彼此才都会快乐。重点是也要用心经营关系,慢慢就会越来越懂得什么是真正的爱。当爱得坦然时,心最不易受伤,爱得起、放得下,自己反而会变得无所畏惧,因为没什么好失去的!”她直言,自己儿时就在蛮开放和自由的环境下长大,因此现在教养小孩的教育理念,都放手让他们自己去摸索,因为她相信保持对学习的热忱和好奇的心,透过自己实际跟这个世界相处、跟身边的人交流时,就会自然而然打开自我的感官与视野。

而今又是如何兼顾女儿、老婆、妈妈与艺人演员、歌手,也是作家、画家、监制和导演等等多重的生命角色?“不用转换啊!对我来说这些身分都是外界给的标签,每一个角色都是当下的我;工作时就不会挂念儿子女儿,在家就专心陪孩子,书写文字或画画时就好好创作……其实都是共同的,这就是我的世界,当下一心不乱专注此时此刻,清楚现在该做什么事就好好做,不带太多目的性享受当下,等完成结束之后,再展开下一段旅程。”

重新开始的勇气

“我是个特别幸福的人!”李心洁真诚自诉,“从小到大一直都在做自己喜欢的事,又总能够得到爸妈、老公、女儿和儿子们等身边所有人加持我的任性,全力支持我做任何事。”她哈哈大笑说自己真的很幸运,“初入行时,一个人孤身蹦蹦跳跳跑到中国台湾开始演艺事业,又去了香港发展,一路上很有缘地相遇了张艾嘉(张姐)与唱片公司同事伙伴,以及身边的朋友和艺人歌手演员,甚至是歌迷,都给我很多的爱,有时就算长时间不常联络,但总有很深的情感连结。”

心中对爱始终有很深信念的李心洁坦言,疫情期间给了她满大的冲击,当整个世界一起首次面对病毒的恐惧,人的内心不断产生负面情绪,感受死亡靠我们很近,或人终有一天会离开的领悟,“在如此无常的有生之年,让我珍视也正视到生命的价值是什么?”加上多了安静下来的沉淀片刻,而开始有了很多灵感,“思索自己能如何在幕前幕后的工作内容上,有一份很真的爱、有一份力量是可以让大家勇敢起来,重新跟自己和他人的心连结,所以我开始写剧本和长篇故事……并因而有了记录片和新歌的产生。”

从中找到未来创作方向重点的她更加体认到“人随着年纪越来越长,外在物质已经显得没那么重要,能够支撑我们活得很好,一定是内在的精神能量。”李心洁从此也经常和自己说:“我在不同年纪的人生阶段,一定要有重新开始的勇气。”这句话成了她刻在心上战胜恐惧的座右铭,“保有像新人一样的初心,踏出舒适圈,重新在热爱的行业里有了很多新的学习,这是件多么美好的事!正因我一直拥有热爱学习的心,而让我能一直保持年轻的状态。”

她继续分享,“喜欢的事情太多了(笑~)但我依然能用仅有的时间,开心做想做的事,凡事都会有所获得。何况处于每个不同身分时,都会让我更认识自己;每个角色也都能看见自我能力,更棒的是可以渐渐带给人们一些好的影响。”忠于本我很认真、很严肃看待每一个身分流转的她说:“这个当下过好了,就成就了你的当下,那就是圆满的。”

一晃而过20年,李心洁和我们一同在变,但她好似又没变,在这繁华纷杂的世界,她似乎还是童年小镇上单纯顺着生命自然的节奏,把心自在交给生活的阿洁。

曾说自己是冒险型人格的李心洁笑说,这几年在追求快乐自由的人生道路上,已经给自己展开了太多挑战,像是决定转战幕后成为导演拍摄纪录片,以及想都没想过会再做音乐的她,先是以摇滚女神之姿重拾麦克风站上高雄大港开唱,就令她直呼是很大的冒险!紧接着又再给自己一个大挑战,将在今年盛夏七月于北流举办人生第一场演唱会《盛开。我的名字叫李心洁》。

“重新回到歌坛,再次有这个动力和满满的热情去做音乐,而且还决定举办我生命中首场个人演唱会,真的是快乐大于紧张,有一点像是个小孩子迫不及待地想冲上舞台开心的大声唱歌,可说是完全回到小时候喜欢唱歌的那种自由和纯粹。”她说。全然将用音乐令人聆听她的人生旅程,眼前的李心洁现下以时刻展现的爽朗灿笑透露这场舞台表演从第一秒到最后一刻都会是惊喜,一如她生命每一瞬自由灿烂绽放的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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